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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pinto】生日快乐4

4.

“Zach?”

“哦，没有，他这两个月都没联系我，是出什么事情了吗？”从那天离开chris家之后，他们确实没有再联系过，他其实怎样都好，但chris却不再像以前那样，看到好玩的视频链接随手send给他，两个人一起大笑然后吐槽，或者分享一些音乐、图书和摄影照片，讨论某段剧情或者角色的演绎方法及其中的差异性，这让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，但在那天之后，他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，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。

“事实上.......”Zachary用眼神示意她继续，她身体前倾，下巴搁在手心，转头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招牌：“我想你可能已经发现了，chris其实一直都有......抑郁症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，虽然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个。”Zachary 也转头看向窗外，LA的夜依旧流光溢彩，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在此醉生梦死。

“zach，虽然我只是Chris的经纪人，他的个人生活与我无关，但这么多年，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......在赚钱之余，我不希望任何人或任何事，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......他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。”

zachary从对方直视过来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警告意味，他笑着回望过去，眼神清澈又坚定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比任何人都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
对方盯着他看了许久，仿佛要从他脸上挖出个洞来，Zachary 就这样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，终于，好像被打败了似的，她无奈开口：“放宽心，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，应该说我还得感谢你，如果不是你，他大概撑不了这么久......别误会，作为经纪人，我依然建议他不要和你走得太近，bromance之类的宣传期结束后就没必要存在了，绯闻啊形象啊之类的，影响我赚钱的东西，你懂的。”

对方做了个数钱的手势，把Zachary逗笑了：“我什么时候不配合你工作了？”

“哦得了吧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背着我干了些啥，睡都睡了吧？”

“.......”Zachary难得地脸红了，她像发现新大陆般吹了声口哨，笑得花枝乱颤：“哇哦，真难得，我们身经百战的quinto 先生居然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，真想拍下来给那些嗷嗷求草的小0们看看，哈哈！”

Zachary轻咳一声，脸上烧得厉害，“你专门来找我，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？有什么我能做的吗？”

“说到这个.......”她敛起促狭的笑，像看自己的孩子般看向他，目光温柔而真诚：“虽然作为经纪人，我应该要求你立刻离开他，但是作为看着他长大的人，我希望你不要轻言放弃，他只是......还需要一些时间，去搞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，以及怎样真正地去爱。”

“所以你这算是在鼓励我？我猜八年前你可不这么想？”他想起当年他决定公开出柜时，对方那恨不得把他皮都扒掉的神情，就好像损失了几个亿那样。

她哼了一声，“少自作多情了，要不是实在没办法，我才懒得管你们那点破事呢，对我又没什么好处。不过你俩还真的挺能折腾的，都十几年了吧？真搞不懂你们男人.......”

Zachary哭笑不得，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，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——”

“上过床的好兄弟？”对方一脸鄙夷。

“——好吧，上过床的好兄弟，但从艺术创作的角度来说，有更高追求的演员要靠欲望去驱动灵感迸发，在这过程中既需要稳定的情感依托，又需要热烈的情感刺激，只是我刚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了他安全感，所以仅此而已，不是你想象得那么浪漫。”

她轻轻摇了摇头，“Zach，这么多年来，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，男人也有不少，你知道好莱坞的'政治正确'——放心，我不会让他们怎么样，但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，除了你。只是因为有你在，他才能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，任性又肆意地燃烧自己。”

“不，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，”他想起那天那双被泪水湿润的蓝眼睛，心头泛起一阵惆怅，“但我宁愿他永远不要长大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受到伤害，可我能做的太少了，很多事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
她轻轻握住他交叠在桌面上的双手，“Zach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没有人能做得比你还好了，相信我，他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爱你，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，但我还是希望你知道。”

“我不会离开他的，除非他再也不需要我，我保证。”他认真回握住她的，仿佛许下一个关于一生一世的郑重承诺。

“我知道，不过，你也不必总把自己逼得太紧，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责任。”

“我会的，谢谢忠告。”

“哦，别误会，这可不是什么来自朋友的爱的忠告，我实在受够了这家伙，爱谁谁去吧，反正别影响我赚钱泡小鲜肉就行。你知道，我很受欢迎的，毕竟是资源大佬。”

他们一起大笑出声，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，她吐了吐舌头，“好了，我得走了。”

“我送你？”

“不用，有人来接我。”她眨眨眼，从价格不菲的名牌手包里掏出镜子补了个妆，理了理头发和衣饰，站起身转了一圈，“怎样？”

“看上去美极了。”他由衷赞叹。

她笑得花枝乱颤，“谢谢。”

“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。”

“我会的。以及提前祝你生日快乐，我猜明天晚上我最好还是不要出现，免得有人嫌我碍眼。”她潇洒地一甩头发，拎起手包转身就要离开，Zachary的“谢谢”还没出口，就看到她又回过身来，按住他的肩膀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Zachary 知道这才是她真正想告诉他的，她对他说：“zach，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，不过......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要离开他，不然他真的会杀死自己的。”

“I swear。”他没有丝毫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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